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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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玉龍是在第二天前去股票市場時察覺到不對的。自從出門開始就察覺有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向他們這種人,對於這類的事情是十分敏感的。更何況一直跟在司馬玉龍身邊的司機兼保鏢在第一時間告知了這件事情。司馬玉龍想了想,到了股票市場坐在包房內,打了今天的第一個電話。等到電話接通後,司馬玉龍只說了一句:“老地方。”然後掛了電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夜晚很快來臨,司馬玉龍站在樓上一間空房間的窗口,悄悄掀起窗簾,果然看到司馬公館外的街上站了幾個人,另有幾個黃包車夫。司馬玉龍耐心的等了一段時間,有人過來想要坐車,車夫卻擺擺手,不作理會。司馬玉龍嘆口氣,暗嘆一聲不幸,看這樣子,怕是被人盯上了。
司馬玉龍回到自己的房間,對一直守候在自己門口的仆人吩咐道:“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攪本少爺。”仆人伺候的時間長了,知道自家的大少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立刻恭敬地低下頭。司馬玉龍點點頭,一臉疲憊的進屋了。
夜晚的上海繁華不減,司馬玉龍來到解語閣,徑直走到自己的專屬房間,打開門時,趙羽已經坐在房間內,淩厲的眉目在見到來人時緩和了下來。司馬玉龍隨手關上房門,坐在趙羽的對面:“大哥,我被日本人盯上了。”原本已經平緩下來的眉目頓時緊皺,趙羽細細的回想著,這段時間為了養精蓄銳再沒有做別的事情,手下所有的人都安安分分的。怎麽會被盯上了?
“二弟,你會不會看錯了?”趙羽想了半天,只想出來這一個理由。司馬玉龍搖搖頭:“大哥,對這個田井次郎,你了解多少?”趙羽略想了想,開口回道:“田井次郎,田井家族的實際掌權者,畢業於東京大學軍事院(我胡亂蒙的,大家表認真),是系裏的高材生,畢業後放棄家族的幫助,從一名小兵做起,在戰場上屢立戰功,最終坐上將軍的位置。十分得日本內閣掌權人松野浪子的信任。據說這人狠辣無情,手段殘忍,偏偏面上表現出一副溫和的面孔。”司馬玉龍點點頭,說道:“大哥有所不知,你剛剛說的松野浪子的女兒優子,曾經是我在德國的同學,雖然她當初是隱瞞身份的,但是先生曾經令我調查過,這個優子很有野心,我擔心她會把我的事情透露出去,因為我有一次替先生執行任務時被她撞見過。”
趙羽聞言眉頭更加緊皺:“二弟,要不你先離開上海,此地太危險。”司馬玉龍搖頭:“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可以離開上海。一旦離開上海才會表明我真的存在問題,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趙羽聞言甚是焦急,司馬玉龍看在眼中,笑著安慰道:“大哥莫急,我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或許現實並沒有這麽壞。那個田井次郎或許只是覺得我不過是一個危險人物罷了。”趙羽勉強讚同,忽然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二弟,如今距離戰爭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我帶來的那批人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不會存在問題,你將他們安排一下吧。”說著遞上一個紙條:“這是名單,他們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會有錯的,你放心。”司馬玉龍點頭:“大哥的人,我當然放心,放心吧,三天後,就是我們面粉廠招工的日子,我會適當的安排幾個人,剩下的人,我會不著痕跡的安排好的。只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劉禎,上海的絕大部分人都認得,不太好辦。”趙羽搖頭:“不會的,到時候讓劉禎蓄起胡須,戴上一副眼鏡,經營一家書店,只要不起眼,會瞞過去的。”司馬玉龍點點頭:“這樣更好,大哥你也幫劉禎看著點,我打算把這裏做成一個秘密聯絡點。”趙羽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最好和柳珩商量一下,畢竟,他現在才是上海的總負責人。”司馬玉龍眉頭不可察覺的緊了緊,被趙羽看到了,問:“怎麽了?柳珩有問題?”
司馬玉龍說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人不簡單,很讓人猜不透。”良久似是自言自語的回道:“應該是我多想了,先生的選擇,定然是沒有錯的。”而後兩個人有商量了很久以後的安排,等到司馬玉龍回道自己的房間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司馬玉龍將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去,沈沈的睡下了。所以白珊珊來到司馬公館的時候,司馬玉龍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著。白珊珊聽到下人回大少爺仍在睡覺,便有些著急。白天的時候接到趙羽的通知,說讓自己以後出入司馬公館小心一些,白珊珊直覺有些不對勁,連問了好幾次,趙羽方才將司馬玉龍被人盯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白珊珊擔心,當即來到公館,聽聞被關心的人還在睡覺,不由得擔心是不是勞累過度。由於司馬玉龍下了死命令,公館裏的仆人無人敢去打攪,管家看著白珊珊似是看到了救星:“白小姐,麻煩您進去一趟,少爺不會怪您的。”白珊珊點頭應下,輕輕推開門,就見司馬玉龍躺在床上,似是有些冷了,整個人蜷縮起來,白珊珊悄悄走到床邊,將被子抱起來,輕輕地給司馬玉龍蓋上,又悄悄地離開了。
等到司馬玉龍醒來時,已近晌午,司馬玉龍醒來,見到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時間有些恍惚,意識回籠,想起自己的囑咐,不禁皺緊了眉頭,想著找個時間好好地將下人敲打一頓。誰知出了臥室門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好久未見得白珊珊正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著報紙。聰明的司馬玉龍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將腳步方重,引起註意,才開口說:“珊珊來了多久了?怎麽不讓下人喊醒我。湯伯也真是的,叫你在這裏好等。”白珊珊起身,笑著回應道:“我來時,湯伯告訴我你沒有下樓,我原是想去喊你的,但是看你睡的香甜也就沒喊醒你。只是二哥日後要註意一些,如今天雖然可以,不小心還是會感染風寒的。”司馬玉龍笑著應下:“是是是,白大小姐的話,玉龍一定記著。為了賠罪,今日中午我請珊珊去看話劇吧!”白珊珊被他逗笑,見他一臉輕松,懸了多時的心方才放下。
三天後的夜晚,司馬玉龍躲開一幹監視的人,來到了上次和柳珩會面的郊外小屋,柳珩已經等待多時了。柳珩將人引到書房,關好門窗,問道:“這樣著急的喊我來,可是出了事情?”司馬玉龍點點頭,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後建議道:“我提議,日後我們之間的聯系不再借助外來人員,如此太危險。有事情,你就在到華星茶樓,將信件悄悄交給老板,他會轉交給我的。”柳珩點點頭,兩人又就工作上的事情交換了意見,司馬玉龍才又悄悄地回到了住宅。
第二天,將軍府裏,小野將下人遞交的報告交給田井次郎:“將軍,這是對上海市場行情的評估,在這次的評估中,司馬家族的份額已經超過半數了。我們在上海開的廠子多數是賠本的,現在廠主們已經等在將軍府外了,希望將軍可以出面幫助他們打開市場。”田井次郎頗為無奈,他本不欲理會這些事情,奈何松野閣下曾經吩咐過,要盡力為商人們提供便利,爭取在經濟上再次占領上海。壓下心裏的不耐煩,冷著臉見了幾位商人,無非是來找他訴苦:商品無人買,原料隨意加價······好在這幾個常年混跡商場的人還是很有眼色的,在田井次郎徹底厭煩之前離開,反正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一個個無所謂的離開了。
小野一直跟隨者田井次郎,對他的心思很是明白,開口勸道:“將軍且忍耐,況且他們說的都是實情。”幾個日本商人多是做布匹、棉紗生意的,自從他們開場之後,在司馬玉龍的授意下,司馬家族的旗下的商店總是比日本商人的便宜一些,而且進原料的廠家也是司馬玉龍手下的人,每次日本人去時,總是隨意漲價。原本為了打開市場,日本商人就一直在賠本做生意,一段時間還行,時間長了,難免支持不消。幾個日本商人也曾經合計幾人一起在外地運原料,奈何碼頭也是司馬家族的人,找人運貨,根本無人搭理。也曾用手槍威脅,這些人卻個個似是身懷絕技,傷不得分毫,反而被揍得很慘。幾次下來,他們只好找到田井次郎。
田井次郎聽著小野將事情一一敘述出來,不禁怒從心起。他雖看不起商人,但是自己國家的人在自己的轄地受了委屈,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人,他田井次郎無能!田井次郎捏緊手裏的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喊著司馬玉龍的名字,生生捏斷了手裏的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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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玉龍回到自己的房間,對一直守候在自己門口的仆人吩咐道:“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攪本少爺。”仆人伺候的時間長了,知道自家的大少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立刻恭敬地低下頭。司馬玉龍點點頭,一臉疲憊的進屋了。
夜晚的上海繁華不減,司馬玉龍來到解語閣,徑直走到自己的專屬房間,打開門時,趙羽已經坐在房間內,淩厲的眉目在見到來人時緩和了下來。司馬玉龍隨手關上房門,坐在趙羽的對面:“大哥,我被日本人盯上了。”原本已經平緩下來的眉目頓時緊皺,趙羽細細的回想著,這段時間為了養精蓄銳再沒有做別的事情,手下所有的人都安安分分的。怎麽會被盯上了?
“二弟,你會不會看錯了?”趙羽想了半天,只想出來這一個理由。司馬玉龍搖搖頭:“大哥,對這個田井次郎,你了解多少?”趙羽略想了想,開口回道:“田井次郎,田井家族的實際掌權者,畢業於東京大學軍事院(我胡亂蒙的,大家表認真),是系裏的高材生,畢業後放棄家族的幫助,從一名小兵做起,在戰場上屢立戰功,最終坐上將軍的位置。十分得日本內閣掌權人松野浪子的信任。據說這人狠辣無情,手段殘忍,偏偏面上表現出一副溫和的面孔。”司馬玉龍點點頭,說道:“大哥有所不知,你剛剛說的松野浪子的女兒優子,曾經是我在德國的同學,雖然她當初是隱瞞身份的,但是先生曾經令我調查過,這個優子很有野心,我擔心她會把我的事情透露出去,因為我有一次替先生執行任務時被她撞見過。”
趙羽聞言眉頭更加緊皺:“二弟,要不你先離開上海,此地太危險。”司馬玉龍搖頭:“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可以離開上海。一旦離開上海才會表明我真的存在問題,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趙羽聞言甚是焦急,司馬玉龍看在眼中,笑著安慰道:“大哥莫急,我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或許現實並沒有這麽壞。那個田井次郎或許只是覺得我不過是一個危險人物罷了。”趙羽勉強讚同,忽然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二弟,如今距離戰爭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我帶來的那批人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不會存在問題,你將他們安排一下吧。”說著遞上一個紙條:“這是名單,他們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會有錯的,你放心。”司馬玉龍點頭:“大哥的人,我當然放心,放心吧,三天後,就是我們面粉廠招工的日子,我會適當的安排幾個人,剩下的人,我會不著痕跡的安排好的。只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劉禎,上海的絕大部分人都認得,不太好辦。”趙羽搖頭:“不會的,到時候讓劉禎蓄起胡須,戴上一副眼鏡,經營一家書店,只要不起眼,會瞞過去的。”司馬玉龍點點頭:“這樣更好,大哥你也幫劉禎看著點,我打算把這裏做成一個秘密聯絡點。”趙羽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最好和柳珩商量一下,畢竟,他現在才是上海的總負責人。”司馬玉龍眉頭不可察覺的緊了緊,被趙羽看到了,問:“怎麽了?柳珩有問題?”
司馬玉龍說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人不簡單,很讓人猜不透。”良久似是自言自語的回道:“應該是我多想了,先生的選擇,定然是沒有錯的。”而後兩個人有商量了很久以後的安排,等到司馬玉龍回道自己的房間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司馬玉龍將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去,沈沈的睡下了。所以白珊珊來到司馬公館的時候,司馬玉龍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著。白珊珊聽到下人回大少爺仍在睡覺,便有些著急。白天的時候接到趙羽的通知,說讓自己以後出入司馬公館小心一些,白珊珊直覺有些不對勁,連問了好幾次,趙羽方才將司馬玉龍被人盯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白珊珊擔心,當即來到公館,聽聞被關心的人還在睡覺,不由得擔心是不是勞累過度。由於司馬玉龍下了死命令,公館裏的仆人無人敢去打攪,管家看著白珊珊似是看到了救星:“白小姐,麻煩您進去一趟,少爺不會怪您的。”白珊珊點頭應下,輕輕推開門,就見司馬玉龍躺在床上,似是有些冷了,整個人蜷縮起來,白珊珊悄悄走到床邊,將被子抱起來,輕輕地給司馬玉龍蓋上,又悄悄地離開了。
等到司馬玉龍醒來時,已近晌午,司馬玉龍醒來,見到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時間有些恍惚,意識回籠,想起自己的囑咐,不禁皺緊了眉頭,想著找個時間好好地將下人敲打一頓。誰知出了臥室門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好久未見得白珊珊正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著報紙。聰明的司馬玉龍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將腳步方重,引起註意,才開口說:“珊珊來了多久了?怎麽不讓下人喊醒我。湯伯也真是的,叫你在這裏好等。”白珊珊起身,笑著回應道:“我來時,湯伯告訴我你沒有下樓,我原是想去喊你的,但是看你睡的香甜也就沒喊醒你。只是二哥日後要註意一些,如今天雖然可以,不小心還是會感染風寒的。”司馬玉龍笑著應下:“是是是,白大小姐的話,玉龍一定記著。為了賠罪,今日中午我請珊珊去看話劇吧!”白珊珊被他逗笑,見他一臉輕松,懸了多時的心方才放下。
三天後的夜晚,司馬玉龍躲開一幹監視的人,來到了上次和柳珩會面的郊外小屋,柳珩已經等待多時了。柳珩將人引到書房,關好門窗,問道:“這樣著急的喊我來,可是出了事情?”司馬玉龍點點頭,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後建議道:“我提議,日後我們之間的聯系不再借助外來人員,如此太危險。有事情,你就在到華星茶樓,將信件悄悄交給老板,他會轉交給我的。”柳珩點點頭,兩人又就工作上的事情交換了意見,司馬玉龍才又悄悄地回到了住宅。
第二天,將軍府裏,小野將下人遞交的報告交給田井次郎:“將軍,這是對上海市場行情的評估,在這次的評估中,司馬家族的份額已經超過半數了。我們在上海開的廠子多數是賠本的,現在廠主們已經等在將軍府外了,希望將軍可以出面幫助他們打開市場。”田井次郎頗為無奈,他本不欲理會這些事情,奈何松野閣下曾經吩咐過,要盡力為商人們提供便利,爭取在經濟上再次占領上海。壓下心裏的不耐煩,冷著臉見了幾位商人,無非是來找他訴苦:商品無人買,原料隨意加價······好在這幾個常年混跡商場的人還是很有眼色的,在田井次郎徹底厭煩之前離開,反正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一個個無所謂的離開了。
小野一直跟隨者田井次郎,對他的心思很是明白,開口勸道:“將軍且忍耐,況且他們說的都是實情。”幾個日本商人多是做布匹、棉紗生意的,自從他們開場之後,在司馬玉龍的授意下,司馬家族的旗下的商店總是比日本商人的便宜一些,而且進原料的廠家也是司馬玉龍手下的人,每次日本人去時,總是隨意漲價。原本為了打開市場,日本商人就一直在賠本做生意,一段時間還行,時間長了,難免支持不消。幾個日本商人也曾經合計幾人一起在外地運原料,奈何碼頭也是司馬家族的人,找人運貨,根本無人搭理。也曾用手槍威脅,這些人卻個個似是身懷絕技,傷不得分毫,反而被揍得很慘。幾次下來,他們只好找到田井次郎。
田井次郎聽著小野將事情一一敘述出來,不禁怒從心起。他雖看不起商人,但是自己國家的人在自己的轄地受了委屈,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人,他田井次郎無能!田井次郎捏緊手裏的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喊著司馬玉龍的名字,生生捏斷了手裏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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